一朵娇花

9021年了我还在写家教
短打,一个忽然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

 

 


      雨下得很大。

      西西里岛的冬夜,雨幕隔绝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。寒意在树林里弥漫,幽灵似的漂浮在半空中,无悲无喜地注视着树下行走过的人类。

       一行又一行的年轻人,神色谦逊且崇敬。都是一身整齐的西装,胸口烫着鎏金的双子弹头家徽。几乎和夜幕融为一体的身形里,只有这一枚小小的家徽还在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  他走在队伍的最后面,邻近的年轻人想伸手去扶他,他笑了笑,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  他已经很老了,老得在这样的队伍里,已经远远跟不上年轻人。他甚至开始想不起来,多少年以前,自己到底是怎样在一个又一个的雨夜里穿梭的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剑下曾有无数亡魂,他的名字曾响彻整个大陆,但是当一个又一个的年轻人憧憬地前来拜访他时,看见的却是这个眉毛头发花白的慈祥老人。

       他确实是老了,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把他磨平成了一个老人,年轻时留下的病根在如今的每一个雨夜里回访,每走一步,都能听见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。
  
       于是他不得不开始喜欢阳光,也开始关注后辈,指点年轻人时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粗暴,年轻人们敬重他,爱戴他,看着面前和蔼睿智的老人,无人能够想象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。

       那时候的他不是这样的,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花白的头发和眉毛,眉眼间带着冰封般的冷漠,却有着比火山岩浆还要暴躁的脾气,整个彭格列都知道接起他的电话要调低音量。年轻人们都知道上代雨守曾经受过他的指导,却不知道当年的他是如何在暴打中教会对方如何应敌。

      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朋友、敌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,在漫长的时间里,渐渐地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纪念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这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他看向队伍的最前面,黑衣的年轻人们已经走远了,他看不清他们的面容,却知道他们的手中,抬着一方精致的棺材。 

 

      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VARIA十代目,XANXUS。

 

      他恍惚间已经想不起,当年的对方到底是长了一张怎样的脸。可是唯有注视着他的时候,Squalo才能真切地忆起,是的,当年他是那样的。

 

      是十四岁时的注视,是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要一辈子追随他。

 

      以及用七十年完成的诺言,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瞬间。

 

      他用一生践行了年少时的承诺,十代目也好,VARIA也好,摇篮事变也好,指环争夺战也好,记忆里十年后的战役也好,无论贫富贵贱,不论贫穷与疾病,不论困难与挫折,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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